康宁殿廊下,一株含笑花引她驻足,白色花瓣嵌有紫色边线的花苞将开未开,欲笑还迟,端雅含蓄,风姿别具。
“这是花房培育出来的新品含笑,今早才给太后送来。”
薄光回头,与一位红衣少女的甜美笑靥不期而遇。她从来不吝回馈别人的笑脸,盎然问:“是用白笑与紫笑结植培育出来的新品?”
“对呢,听来你也懂花。我用了半年的时间反复试验,这是迄今最为成功的一例,不过我更想要紫色花瓣带白色光晕的成果,就如美人的启齿莞尔……”少女目光不经意落到眼前人面上,话声不由一顿,“你……你是太后宫里新来的宫女?”
薄光酒窝儿浮动:“同是爱花者,不必是相识。”
少女盯着她,眸内况味杂陈。
“小光,怎不进来?”殿内薄年轻唤。
薄光犹有不舍,娇声道:“再等下下。”
后者颊色隐隐泛白,却仍作出冁然笑颜:“你是薄光?”
“是啊。”她随声应着,双眸仍在花颜上徘徊。
少女的笑容突变得矜持贵重,道:“含笑花是喜悦嫣然之花,父亲为我取名为‘悦’,正是因我出生时,庭下的含笑花香气馥郁,经久不散。”
“……令尊很是风雅。”放在以前,她必定直言:含笑花为人所喜爱的诸多起因中,经久不散的花香占得头筹,并非因为谁的出生格外香浓。
然而,她如此不够激烈的反应,与对方的期待不符,追问道:“薄四小姐又是为何喜欢含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