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她吐字且缓且重。
泰山压顶也不过如此罢?王运无从抗拒,道:“奴才明白,奴才……遵命就是。”
“太好了。”薄光两只酒窝儿调皮一现,“从此王公公和薄家扯平了,您不必再躲着我们走路。”
薄年欠首:“王公公好走。”
“……奴才告退。”
王公公离去的背影恁是僵硬沉重,看得薄光好大不忍,阖门前尚挥了挥手聊表歉意。
“他应该不会食言罢?”薄年问。
薄光将几枚晒得干燥的忍冬花掷进碗内,捣碎浸液端来,盯着二姐喝下,才道:“王公公是个好人。”
“不然也不必对我们心存内疚。”
“王公公不是问题,二姐不如想想太后这道懿旨的来由。”
薄年黛眉懒懒一挑,起身回到榻上,道:“那等事何须费心?明日还有一堆病人需要伺候,睡了。”
禁苑内残桌旧椅,惟有两张榻还算结实耐用,足够如今的她们安眠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