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谢鸣歧道:“虽然天威难测,但在下想猜测魏相必定是有哪一处触怒了皇上……”
工部尚书陈齐掩口轻咳,道:“近来天气炎热,各位还是早回衙署,办好今日的差事罢。告辞。”
他们后方,魏相被前呼后拥而来,三五小众各自散去。
只是,匆匆赶路的诸位大人们并不晓得他们所忌惮的魏相尚未走到此处,便被王顺传谕至明元殿御书房见驾。
御书房内,胥允执、司勤学先一步到达,但也是先他一步陪天子聆听太后垂训。
慎太后抬眸正见魏藉,目色陡厉,道:“哀家听说魏相劝皇上封锁尚宁城,可有此事?”
魏藉跪礼,道:“禀太后,这场夏疫来势委实凶猛,微臣仅为防微杜渐。”
“再如何防微杜渐也不可罔顾恁多条人命,更莫说尚宁城乃我大燕皇朝陪都,先皇每年的夏时都在行宫度过,你将那样的地方封了,哀家之后要到哪里去寻先皇泛舟的湖?午憩的亭?你又想史书如何记载皇上的千古功绩?”
“微臣知罪,是微臣思虑不周,望太后恕罪。”
“行了。”慎太后颜色稍缓,“凑巧赶在这边,说两句罢了,哪里就治罪了?平身罢。说到底,这是前朝的政事,两位爱卿多多cao持着就是。唯独年儿和光儿,哀家一定把她们带回天都。皇帝前时说要考虑,考虑得如何?”
魏藉平了身形,笑道:“不知太后口中的两位,是何方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