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来打三姐私房钱的主意不可以么?”
“你这个赖皮丫头。”薄时捏了捏她脸颊,眉角飞扬,“走,你还能将堂堂相府小姐吃穷不成?”
“嘘,别吵到爹。”
“对,别吵到爹,爹最罗嗦,轻着走。”
姐妹两个宛若儿时逃府游玩般,手挽手,肩蹭肩,高抬脚轻落步,走出了院落侧的小门,上了泊在门前的马车。
随行在侧的司晗松了一口气,亏得小九机灵,假使这位神昏智浊的德王妃这会儿发起疯来,便要棘手了。
司大人这口气松得似乎太早。
翌日清晨,他一只脚才迈出自家府门,迎面一记重拳来袭。
他堪堪避过后,瞪着施拳者:“这是做什么?”
后者面色不善:“薄时呢?”
司晗捂着险遭荼毒的鼻尖:“送走了。”
“送去哪里?”
“我的人将她安然送到茯苓山庄,精通心术的大夫都在那里。”
但两日后,司大人的侍卫惶恐返回,捎来的讯息令主子丕然变色:“跟丢了?你怎么会跟丢了?”
跟丢了,便是跟丢了。
元兴五年,初秋,军机处首辅大臣薄呈衍受命自裁,家奴尽散,家产尽没,长子薄天游迹江湖,不知所踪。三女远离天都,退出这方繁华世界。
坊间,爱诗者有感而发: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