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是我十六年来惟一可以谈心说话的朋友,我心底的事也必须有一个倾注的出口,“大侯爷他……他……”
冷蝉儿笑得讥诮,“我就知道必定是和他有关。”
“那日,他酒醉,我扶他进房,然后,他命我出去,因为房内,有一个总管为他安排来的舞姬,我脚还未完全迈出,就听见……”
“嗤。”我说得凄切,冷蝉儿笑得不屑。
我不指望这个怪女人会出言安慰,但也没准备承受她这昏模样罢?“你一直是看不起我的是不是?既然如此,你何必要和我做朋友,你……”
“要想人看得起,你也要先把自己当成一个人才行啊。我会和你做朋友,是因为你身上有我所熟悉的同类气息,可是如果你一味的犯贱,还在此自哀自怜,自苦得冷风凄雨,我的确可以不要你这个朋友的,我冷蝉儿的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不上一个犯贱的朋友!”
“你——”我因在病中,经她的毒言毒舌攻击,气得头更昏,脑更重起来。
“行了,你的大侯爷对你不错,用得尽是些上等药材,你也算锦喂玉养了,你就在此幽怨罢,本姑娘可没有兴趣陪你唱西厢。”
她走了。
那当下,我当真是恼极了她,也气极了她,发誓与这个人绝情断义的,且下了打算,今后随大侯爷进宫,就算和她打个照面,也要视而不见……
可是,我并没有机会再随大侯爷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