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也不必如此愤慨,所谓兵不厌诈,在战场上。以任何方法制敌都是最平常事。”白衣秀士裴先惑道,“何况,以上种种变故俱在国君意料之中。”
“哦?”诸人齐愕,“国君意料之中?”
“正是。”秋长风依然未语,裴先惑侃侃而言,“与朝廷兵马起战,是早晚之事,这一点各位心知肚明。那日天有淡雾,襄阳侯子我们与朝廷兵马遭遇引起两方误斗,国君早已识破,但将计就计,是为借机试探朝廷兵马的战斗力。唯如此,真正开战时,兵士才不会再心存畏惧。”
“有道理。”有人拈须点首,“兵士们对着皇家兵马,多少都会存着一丝忌讳,那一场战下来,虽然我们也小有伤亡,但总是让他们明白,所谓御驾亲征,也不过如此。国君妙算,妙算。”
当即有人附和:“国君妙算,我等管窥蠡测,汗颜之至。”
秋长风摆手,开口:“各位不必妄自菲薄。等在我们前面的时手,都很强大,小觑不得。本王要仰仗的,是各位的谋略,大事非本王一人所能成就。”
臭狐狸,还说得出这般虚怀若谷的话,罕见呐。
“愿为国君尽忠效命——”山呼海应,满帐人群跪落。
仅一语话,就引得这般?这就是臭山头和我提过的“驭人之术”?
待激昂的群情稍作平息,裴先惑又道:“只不过,因那场战,皇上发来诘救,国君回书禀明误战之因,而皇上再发谕命,要国君进河州城面禀因由。”
“要国君亲去?那可不成!这一去,勿庸置疑,必定凶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