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你不会明白,我为何会那样畏惧他!”两簇错乱极执的冷芒燃起在管艳眼底,“我是被他养起来被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五岁就跟着他学文练武。那时,因与父母分别不久思念过度,加上水土不服,我得了一种怪病,全身起疹,呕吐不止,而且,还溺便失禁。府里的下人说,在我昏睡时,他甚至为我换过尿布!所以,就算他身边的女人不断,府里的下人对我仍像是半个主子般的恭敬。父亲,兄长,主子,丈夫……我对他,一度用上了所有女人对男人的感情,看着他越来越无心,越来越无情,对我也越来越轻忽,我也没想过离开。如果他没有把我送给冷千秋,也许到现在,我还在卑微地仰望着他,渴望着他偶尔而来的一丝怜宠。”
对别人的事,每个人都无权置喙。因为,谁也不了解个中缘故来由,恩怨纠葛。
“一个对他只知道顺从、仰望、愚忠的奴才,爱上了别人,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失败。他不会放过我,除非他死,或者我死。”
“你要和秋远鹤同归于尽?那,冷千秋呢?你想过冷千秋么?”
“冷千秋……那个冤家!“管艳掩面战栗。
我抱住了她。良久后,她平静了下来。
我以为,管艳被我安抚住了。
接下来的七八日,是莹郡主与秋远鹤的斗法时间。
几经布划,莹郡主擒住了秋远鹤的一名贴身随从,以此交换,加之已经作废了婚约的宇重奋不顾身的赢救,费得满总算回来。虽伤痕遍身,好歹性命无虞。
之后,一在明,一在暗,又有几日的斗智斗力。莹郡主化明为暗,指使江湖力量与之周旋,毕竟势单人孤且不能恋战的秋远鹤渐失抗衡之心。示形于东门,脱逃于西门,离开西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