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莹郡主也很赏识他么?”
“我当年曾易男装,和他共读皇家书苑,算是旧识,彼此都有欣赏。难不成小海也赏识他?不怕你家那位妒夫猛吞狂醋么?”
“谁理他!”
这番午后长谈,至此,简转成轻松自在。莹郡主特地前来,是为替他父亲向我致歉。谈着谈着,就到了那些我已规避不去的皇家争斗上。
我抚着肚子,耳聆那些云诡波谲。
选了秋长风,选了为他生儿育女,就已经替我的儿女选了未来。不管是男是女,父亲是秋长风,早早便注定了脚下没有寻常路,他在胎中早作预习也好。
我怀妊将至三个月时,朝廷巨变突起。
昭景帝与襄阳侯斡旋月余,不知何事成了爆点,终是正式撕破了脸面。昭景帝下旨诏布天下,禠去襄阳侯侯爵,贬为庶民,收没侯府,家财充公,永不得进朝为官。而襄阳侯,连夜逃出京城,十五日后,在汾南王、蛮族首领拥护下,挂旗起兵,挥师京城。
“一个时辰前收到消息,昨日午时,凉州城总兵归降襄阳侯,凉州城不攻自破。”
“再往前走,就是云阳城,其后的任州、全州、河州三城号称兆邑三关。攻了这三关下来,兆邑州就岌岌可危了。”
“蛮族首领能征善战,汾南王熟谙兵书战策,襄阳侯惯玩人心,这三人联手,能节节取胜,并不意外。”
“凉州城总兵韩忠,是个上将之才,但偏有一致命嗜好,就是美人。襄阳侯必然是对此症下药,方有如此神准之效。”
谋臣们各抒己见,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