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夜的安然无事,并不代表某只狐狸就改性吃素。在窗纸微明的晨色里,我还在半梦半醒中,他已做完了想做的。等我不得不彻底清醒的睁开眼时,就见一双绿意未除的眼睛在我头顶餍足闪烁,并有理直气壮的质问:“昨天为什么跑出去?还和明月呆了恁久?”
我也不去问他何以晓得,只回道:“你不是有人陪!”
“有人陪?“他眉梢先是不解一挑,随即坏笑,“你是说秋水?”
“哼。”
“傻丫头,她出现在这里,你还不明白么?”
“明白什么?”
“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我盯着他眼睛,似乎明白,又似乎不尽然,“她……你们先前是……在太后寿宴上的那出戏,她也有参与?”
“没有她,我如何拿到最能代表远鹤身份的贴身名牌?那道镶有襄阳侯三字又比普通腰牌小上一寸三毫的名牌,是皇家为王公子弟特制,每人不过十道,也只有亲近之人才能获得。而取信远鹤谈何容易?纵是当年最得他心意的爱婢管艳也未得。”
“秋远鹤爱上秋水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