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些话,在这个时候说,其实颇受用。我何尝不晓得他一早就对小海的吃兴浓厚?他第一回吃我的嘴,是自大文公府把我从苍山与秋皓然身边接出来时,那时,情事懵懂的我只当他莫名其妙,仔细想来,也不过是他吞下的众多闲醋之一而已……
“秋皓然?”我倏然一惊,怎么把他……
“你叫了什么?”秋长风半阖的眸蓦地张开,射出冷芒如镞,“你方才叫了什么?”
他再恶狠的姿态也已吓不住我,理直气壮地:“小侯爷啊,我怎忘了我和他还有婚约,怎能和你……”
他吼:“已经解除了!”
吼什么吼,比声音大哦?我也不示弱,回喊:“但小海和他的婚约还在!”
“你你你……”这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麻烦!”
“但在这桩麻烦解除前,我不能再和你这样。”我起身穿衣,但我穿一件,他就撕一件,且他撕得远快过我穿得。
“没有三媒六证,没有行聘过礼,算哪门子的婚约?”他把我仅剩的最后一件外袍撕得七零八落,“你当时也不过是为了气我随口许出的!你如愿了,你你你……气死我了!”
我傻怔怔地,看着被我“气死”的男人气咻咻拉来锦被蒙住头脸,犹在其内闷声大吼,“就算气死我,你也没机会红杏出墙!我是人,你就是人的妻子,我是鬼,你就做鬼的妻子,听明白了?”
“咝~~”怎样也忍不住地,我笑了。这哪里还是那只让多少人寝不能寐食不下咽的机诡狐狸呢?在这个时候,他当真只是我一个人的,只是我的男人,别扭而又小气,霸道而又……不乏可爱。这个男人,我好爱,真的好爱。
他冷不丁将锦被甩开,见我一脸笑颜,更气得面红耳赤,“你还敢笑?气死我,你当真很高兴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