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拔刀相助的侠士身法也不慢,将我另一臂扶住,“果然是你,沧海,你怎么会被人……”
此时,我已看不清来者是何模样。但凭直觉,感觉这人无害,伸手紧握住他衣襟,“带我离开这里……快!”
来者未有迟疑,手中剑锋出鞘,抹向我右侧的云忘川。在其闪避之际,他一臂困我腰际,拔地起身。
我只听到两声还是三声的追呼自后而来,强撑了够久的意识被巫神庙里的香灰彻底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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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得到云忘川不会真正伤害我。
我的不肯就范配合,是因为一份不甘罢。
我可以体谅他的心情。如果那对夫妇是沧海的生身父母,不管如何,我都不会任他们沦到今日境地。当真到这步境地,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云忘川今日做的事,我都会去做。
就算此事事不关己,仅是一个旁观者,也无法指责他今日言行,说不定还会赞他一声不计前嫌,事亲至孝。
但体谅是一回事,原谅是一回事。
当我成了他救父救母的工具时,这块曾共患难的小臭冰,当真只成了云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