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蝉儿扭首不去看他,口中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能放了我?”
“你这个没心……”毕竟是九五之尊,很快意识到了时地的不宜,他收了怒哮,狠拧过冷蝉儿的下鄂,鼻尖互抵,切着齿根,“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别妄想我会放人,别妄想!”
他用得是“我”不是“朕”。也许我先前的认为错了。这位就算不是胸才伟略也不乏英雄武之气的皇帝,一生最大的挫败,恐怕并非与秋长风、秋远鹤处在同期为帝,而是爱上冷蝉儿这样一个怪胎罢。
看罢,秋皓然望着他家皇帝的眼神,满满全是同情,“皇上,有什么话到里面再说……”
“不必了。”昭景帝挥手,“旨已拟,你已接,阮阳侯与云首领按旨行事就是。朕有奏章待阅,福仁公公,随行!”
皇帝一声令下,浩荡仪仗起行,冷蝉儿纵是万般不愿,也要随着。
“唉,看那位福仁公公,把我家好好的一位皇帝折腾成什么样儿了,唉,红颜祸水怀……”这些望影兴叹的废话,我根本不必要去理。我取了帷帽,只想早一步离开这个有人向往也有人避之不及的至贵之地。
“沧海?”秋皓然追上来,“你和阿山讲明白了么?”
“万分明白。不会妨碍你们的朋友之义,敬请宽心。”
“那怎不见阿山随你回来?”
“你当真很担心他。”我侧首。他重朋友之义,重兄弟之情,因此博得皇帝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