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你私出禁锢,胆大妄为,可知该犯何罪?”大巫师是惟一没有落座之人,挺身立在神坛之前,恁是威严。
“大巫师,废话说千遍还是废话。”管艳与恚兽已并进门,“你明明知道你那些跟放屁没有不同,还放它作甚?不怕污了神殿的空气?”
“嘻。”我忍得住,在座者也能控制,但沧海直率纯直的娘却凭着感觉行事,嘻嘻笑得好不开心,“你说话好有趣。”
“沧海……啊?”管艳眼殊子在娘和我之间转来转去,眼瞪得大,嘴张得也大,“两个沧海?还是,沧海你何时多了一个姐姐?”
“川儿不是宝宝的姐姐,川儿是宝宝的娘。”娘猛地抱住我,在我脸上颊上乱亲一气,“川儿生出宝宝时,就这样亲过宝宝,所以,川儿是娘!”
“娘?您是沧海的娘?那那那……我以后要怎么叫您?伯母?对着一张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年轻的脸,谁也叫不出来罢?”
我笑睨着管艳,她是成心的。她一早就猜出了眼前人是沧海的娘,但她执意扯东扯西,就是为了将那些人气个着着实实。
如她所愿,云氏首夫妇的脸色已堪如神坛的青钢祭器,四长老垂眸佯作镇定,而最精彩的,莫过于大巫师了。一双苍眉狡拧恶恨,一双眼睛阴鸷难掩,额上腮上的抽动跳跃……总之,气到极致,呕到极致,就差吐血应景了。
“诸长老,别忘了诸位在巫神前发下的咒言,吾去后,拥吾弟袭大巫师之位!”
什么东西?我甫自一愕,大巫师已自怀内取了一色如墨形如箸之物,cha在巫神座前香炉内,右手食中两指抵鼻,念念有语。
他……要取用巫神留在巫界的三成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