恚兽无声仅是垂下两只大耳将头脸遮去半撼。我明白了——这厮被我说中心事,害羞了,一个脾气不好又超爱别扭的大家伙。
我矮身抚摸恚兽毛发,亦跪身拜谒:“不管沧海是不是您指定的那个,沧海都会做一些事。因为那群自私的族众已经惹恼了我。我不会利用恚,但也不会阻拦它帮我。而神鞭,既然您可以让大巫师那等居心不良者掌握百年,自不介意让它追随沧海,只有沧海,才有可能让它恢复到过往的神奇。”
咝咝咝——
神鞭长鸣不止,自我腰间脱出,攀游上神像的一臂,过不多时,又回到我指掌间。
这一来一去,我感觉到了它灵力的急剧扩大。显然,是向旧主寻求慰藉去了。
“云沧海,速速出来,汝之贱骨不得沾污巫神圣地!”庙门,长喝如斯传到。
“看罢。”我对神像道,“那些人把我惹火了。”
神庙外,气势又已不同。除了面容阴鸷的大巫师,姿态脱俗的天女,护囿未离的苍天,四位一望即知地位非凡的拖须长者位列人前,以其衣着,记起冯婆婆说过的,那该是绿青蓝黑四大长老了。还有两个人——
几乎是第一眼,我就知道了他们是谁。
云氏的氏首夫妇,天女的父亲母亲。两人的脸上,不难见到天女仙容的痕迹。而两双眼睛,如我梦中梦到的毫无二致——冰冷,不滞任何温暖的冰冷。
“云沧海,你未经允许,私入神殿,可知该当何罪?”绿袍长老首先开口。
我悠然请教:“请问长老,进神殿该由何人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