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恚——”我大张双臂,对着地皮颤动的方向。
我的呼唤,使得咆声再起,颤动加剧,那样的声响,那样的动静,旁人也许会有恐惧,但我不会。
想不到,这次回来能看得见那只暴躁邻居。它可是一只嗜睡的懒兽呢,一年里有二百几日都在长眠,因着这个,走时未能向它辞行。
“恚,快点!”
我声未落,一只通体毛色赤红,双目碧绿的庞然大物扑了过来,却在到我脚下时匍低身子,喉内的嘶吼化成呜呜低音,抱怨我当初的不辞而别。
“恚。”我矮下身抱住它硕大头颅,“那时你在睡。”
呜音稍歇,大头拱拱蹭蹭,不一时又发声长鸣。
“我回来,很高兴?”我挠着它的下领,“这回又睡了多久?”
它呜呜噜噜诉说着长眠乐趣,大尾甩来甩去,眯细了一双绿眸。这双眼睛,油然地让我想起了秋长风。秋长风不会比恚兽更少了危险,但在那时,也如一只无害的大猫般任我欲为,直至将换心决输进他的耳里……
吼——恚兽全身赤毛陡立,呲出一口锐齿,前爪按地,跃跃欲起。
我回头,是苍天、管艳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管艳姐姐。”我招手相唤,指着且惊且惧的她,“恚,这是朋友,沧海的朋友,照顾她。”
恚兽迈着每走一步都会使积雪嚓响的大爪上前,闻了闻她的足与手,再盯苍天。
苍天虽无惧色,但惊意不减,“你……你竟能cao纵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