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滚开的是你!”
“我说,滚开!”
偶而,榻前还有争吵!虽然很吵,但我无力阻止,直到一个清越嗓音悠悠扬起:
“二位是嫌她的病不够重么?索性开打如何?反正也不怕伤着她。”
每值此时,争吵就会淡去!丝丝苦意由唇间渗进嘴来。“快醒过来罢。虽然看着一群自诩不凡的男人为你争风吃醋很有趣,但我不想伺候你呢,可是你不醒,又只能我伺候你,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你居然长得是这副样貌。”
如果榻前没了絮语,没了争吵,便是这个声音一逗在耳跟上叨扰。
“你和我妹子同是丫头,却不同命,你还真是让我喜欢不起来,不过,也讨厌不起来就是了。啧啧啧,真是美啊,难道那些男人都跟不要命似的抢夺。你没见着罢?
秋长风从外面冲进来时,正见你昏倒,登时一双眼睛就绿了,抬剑就逼住皇上咽喉,哪还是那个心机深沉到让皇上和秋远鹤夜不能寐的大苑公公子啊?啧啧,祸水,你还真是祸水,如果让太后见了你,哪还会镇日将那两个字送到本姑娘头上……”
她将一些话翻来覆去的说得不亦乐乎!向我嘴里灌喂的药汁也越来越苦。
“长天公子说你不怕苦,既然不怕苦,我就加了一点黄莲,谁让我妹妹没有得到的被你得到了呢?就当成我这个做姐姐的为她出气了,很难受罢?那还不醒?赖着让本姑娘伺候很高兴?”
冷蝉儿,是个怪人是个道道地地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