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劳挂心。”
苍山环住我的肩,嘻笑道,“我已和小海说好,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儿育女,长相廝守。巫族的人来了,也不过就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秋长风的脊背登时僵直。晌久后,他颔首:“好,你医好怜星,我……我发誓,放你的家人自由!放你自由,从此……真正了断,再无牵扯。”
“你还要说,如违誓言,让……小海天打雷劈!”
紧挨我而立的苍山通体一震。
“你——”秋长风倏地回身,双眸不是平常的墨色,也不是怒时的绿色,居然爬满赤红血线,“云沧海,你可以再狠一些!”
我,不能有丝毫的动摇!与其两个人系在一起早晚窒息,不如各归各路,彼此畅快呼吸。在他双目的攫视中,我逐字成语:“如违誓言,让小海天打雷劈。”
嚓!他挥掌劈落了窗前的黄梨木椅,木刺刺破掌侧,血意涔涔,伴着他寒气闪闪的笑:“如违誓言,让云沧海天打雷劈,秋长风形同此椅,如何?”
当那些话,一字一句,由耳及心,使小海确定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已经来临时,我攥紧的手心里钻出汗滴!冷冷的汗滴。
“怜星小姐在何处,我去医她。”
房内每个人均未应声!就连秋长风,也恍若未闻。
我却不敢再去催他。因他的神情,似处于疯狂边缘。纵使在已经确定了再无瓜葛的当下,我也不敢去触怒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