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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卫国,距江南,如此遥远。
一路上,从春花烂漫渐到广野空旷,追着秋长风的行迹,匆匆前行。但总是小海一行才到,他已启程。那些恶劣的巧合,终使小海明白,他是故意如此。“小海,你莫如此焦急了,公子留下来的人说,你的婆婆已经醒来,且能进食添补。”在我在脑里将秋长风的狐狸皮扒了千万次时,费得多恰当其时的一句话定了小海心神。
婆婆醒来了。
秋长风虽然恶劣!却不会拿这样的事来耍弄小海。
我暂且放下心来。
只是,我也明白,婆婆醒来亦未与小海通语!定然是力尚不及。一念至此,反而不敢急追,就恐这边追得紧,那只狐狸便走得快,误了婆婆调养时辰。“前面有家茶棚,歇个脚再走!”费得多抹一把额上汗珠,道。
费得满摇首否决:“你去多买几碗放在水囊里路上喝罢,天黑之前赶不到下个镇子,我们就得在野外过夜了。”
这兄妹两个!虽然费得多是兄长,却多是费得满在一锤定音。且事实可证!费得满的话的确不无道理,就算未在茶棚停歇,也赶不到下一个镇子了。
“怎么会这样,遇到鬼打墙了不成?怎么转来转去,好像尽在原地绕?”费得多喃喃有语。
整队二十余人,有十支火把,在无月的夜里,竟是转来转去,像是永远也转不出这片山林。火光能映及的范围之内,只见雾气沼沼!缥缈似无尽头。
费得满脸色凝重!“的确不对劲,这林子并不大,我们才进来时,天光尚明,还可依稀望到外面那片原野,怎在里面就耗到天黑了?”
“是啊是啊!奇怪,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