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你有什么大事?”我的手里握着方巾,而他抓着我的手,迫乎胁迫地拭着他一张脸。
“哦,小海想听?”
察到他眼内跃出的那一丝坏芒,小海不样预感再次跃上,忙不迭摇头!“不,不想听。”
“可是,我想说。”他不怀好意地眨眸,凑近来,一手压着我躁动的肩,“将秘密与朋友分享,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我一向以让自己人生充满快乐为活着的根本,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倾诉分享的机会,尤其在倾诉分享的对象是小海的时候……”
他哪来恁多的废话!“我不想听,不想听,不想听啦啦啦……”
“此话说来话长,从哪里说起呢?”
“不想听,不想听,不想听……”
卑鄙!这厮以掌心捂住了我的嘴,而他,声线悠扬,带着伶人特有的抑扬顿挫!侃侃道来:“对了,就从你的主子和管艳的主子说起,这两个人,是整个皇室后辈中最出色的两个,自小!便被拿来比较。天长地久中,不知在何时,这两人竟形成了微妙的瑜亮情节……”
“……唔唔唔……吥广腾……”不想听!
但不管我如何挣扎,他的声量终能不疾不徐地传进我耳里:“……皇上找到我时,我是极不愿意揽下这活儿的,你想,本侯又不像长风和远鹤那般自找苦吃,上辈子积德落在帝王之家,尽情享受该是唯一追求,没事唱唱曲儿,做做画儿,岂不乐哉?若接了命,本侯与世无争逍遥一世的作风岂不受到破坏?但有句老话说得好,皇命难违啊。何况,如此一来,日子会更有趣也说不定……”
不想听不想听不想听……
“于是乎,从十二岁,我就……然后……还有……”
呜呜呜,不想听,仍然全都听了,这个与他家兄弟秋长风一样卑鄙的东西,他他他……
话尽语歇,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一半润口,剩下的浇湿了方巾,一边拭面一边坏笑,“故事好听么!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