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大海也没用,说不下去就不下去,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归我管!”
谁归你管?“你……呀!”我来不及反驳他这话,身子已凌空。
“二位在此打个痛快杀个过瘾罢,在下带着这个可爱小东西走了!”他撂话时,已是几个起落,一手圈我,一手向后面不知是哪方人马的追兵洒了一把零碎物什,叮叮当当不绝于耳中,那方天地已远。
“各位,听说了么?巫族的人到京城了。”
“王兄弟,您的消息灵通,您快些说来听呐。”
“唉,说来也巧,这巫族人租住的那家民居,恰巧是在下一方远房亲戚的空房。在下那家亲戚说那些人除了领头的那个,来人都是一口憋脚官话,行事也与咱们大不相同,就多留了心眼,这留来留去,想到了近来官府贴出的关于巫族邪徒施祟中原的布诰,就将那些人的身份猜了八九。”
的确,巫族人虽不会比外界人少了贪婪,但由来是直来直去的表达和掠夺,与外界人矫饰伴作的本事比起来,天差地远。
“哦,您那家亲戚可报官了?”
“哪敢啊。这巫族人个个都是精通巫术的高手,念三两下口诀就能取一人性命,我那亲戚胆子天生就小,岂敢做那事?”
胡说八道,巫族人就是在这些人道听途说的口耳相传中成了邪门祟徒。以口诀瞬间取人性命,那是巫族最高深艰涩的术力,就算是大巫师,也未必能cao作自如,除非是随着生命就到来的天分”,“但不是说大苑公府的公子最恨巫族邪徒,若给发觉了,王兄弟的亲戚势必要担上罪名。”
“说到这,各位,大家以为这位秋府的大公子会做属国国君,还是在朝内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臣上臣?”
我关上了雅间的门,将隔壁的喧哗阻隔了开去。在兆邑城里,想要探听东邻西坊发生了哪些鸡毛蒜皮,南权北贵产生了哪些风流韵事,茶楼无疑是最好的来处。那些位高谈闹论者,好似全不怕言多有失隔墙有耳,争相将一肚子的晓得和揣测宣之于众,以在诸位茶客中博个广闻博知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