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人家分道扬镳,我也不想原地久留,和其中一位保持着十几步的距离,回了疏柳斋里。非是小海有意窥探,而是这位兄台恰好是小海的同路而已。婆婆啊,您总是念小海少信于人,但您看看,小海如何信人?
“小海,你可算回来了。”
“大哥,您杵在这边做什么?”
“等你啊,听得满说你被夫人叫去了一天,我在此等着,还想着再不见你人影,就去夫人的淡柏居看看。”
真要要出事,早就出了,他等在此处又能怎样?我失笑,“是夫人又不是别人叫我去,你担心什么?”
费得多大眼珠子上下左右将我扫了一遍,“你当真没有事?”
“被赐了膳算不算?”我得意地将手里装了首饰的细长筐盒举了举,“打了赏算不算?”
“夫人赏了你?“费得多似是不信,拧着粗眉,大脑袋晃了又晃,“真的是夫人赏了你?”
“大哥,敢情你平日的忠心耿耿是做假的哦?你竟敢怀疑夫人?”
“臭丫头,敢打趣大哥!“费得多拍我头顶一记,“夫人出身高贵,对下人虽宽待,却不可能容人接近,何况……算了,我说得再多,你这憨丫头也不会往心里放,外面天冷,快回你房里去喝杯热茶。”
“公子呢?”
“公子在书房,有客人在。”
“不需要小海去伺候了么?”
“有侍琴、侍棋在呢,你去歇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