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他倏然瞪大了眼,以将眼珠子眦出眼眶的气势,“你和我说了三句话,这一会儿的工夫,你和我说了三句话耶!”
……那又如何?我淡觑着他。
“天呐天呐天呐!地呀地呀地呀!”怪客在窗外打着转转,望了天又对地,“小海竟然可以和我说那多话,是天要换顶了?还是地要塌陷了?”
怪客的“怪”,不仅仅在他来去无常的行径,还有他常让人陷进无语状态的疯颠。
“小海,趁着你有说话的兴致,快多和我说几句话!”
“说什么?”
“比如问我从哪里来?是哪里人?要到哪里……”
“不关我事。”
“别这样啦,小海,人家很想和小海说话喔……”
“我不想。”
“噫噫噫噫?”他忽尔跳上窗来,将身子探近过来,面具后的眼睛在离我两寸之外探巡揣磨着。“你当真是小海?当真是几年和我说过不会超过十句话的小海?小海能一反常态和我说恁多的话,我可以认为你心情不错么?”
“随便你。”
“那就是了?”他摸着下颌,“是什么能让你心情好呢?巫族天女终于想开,不再以你的血续命了?”
“她也不想的。但她是天女,她须为族人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