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可以多少能够体会老爹将我嫁出去时的心情了。”她嘟嘟喃喃道。
他扬唇:“到了那日,他定然不会让我好过。”
她破啼为笑:“知道就好。”
他摇首叹息:“我忽然很佩服你那位姐夫,凡胎也敢迎娶令姐。”
她咕咕怪笑:“待你全部了解了我家老爹的本事,才会晓得娶他的女儿需要具备多大的勇气,姐夫胜在脸皮够厚,骨头够硬,百折不挠,越挫越勇。”
他忖了忖,问:“等我将你和令堂送回去,也算是为他救回妻女,会不会因此有所改变?”
她一怔,呆呆盯他半晌:“老狐狸是认真在问吗?”
他亦怔:“不然呢?”
“你……”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晴里,浮现些许惑然,“虽然对织罗说过极为潇洒的漂亮话,但是老狐狸,我仍然有句话想问你。”
他点头。
“那件事,你真的可以释然了吗?”
他眸尾溢笑,抬指挑起她鬓边一根蓬乱的青丝,道:“我还在想,你到底要在什么时候问出这句话。”
“答案呢?”
“不是释然,而是接受。”
“嗯?”
“你说过,换成你,决计很难原谅,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