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奴还有事?”他睇向仍驻立下方的人影,传她来是为了知道灵儿的状况,既知幼妹母女平安,便该功成身退。
红奴施礼,道:“老奴方才看得狐王大人眉间隐有怒色,想留下做狐王大人的出气包。”
“红奴别开玩笑。”他淡哂道,“你不说,我竟不知自己已经喜怒形于色了。”
“老奴是看着狐王大人长大,对您的脾气也算有几分了解。在老奴的记忆里,能让您这么生气的,只有一位。”那位锦衣玉貌的伪美少年是也。
他掀眉不语。
“那位大人真是位奇人,不但能让您笑,也能让您怒。”
想起她那日的所为,他额角某处隐见青筋,道:“别说她了,红奴替我继续看顾着灵儿,若有什么紧急状况,知会母亲和鹊儿。”
“老奴当然会全力侍奉灵儿小姐。”红奴笑吟吟道,“可是,也愿做狐王大人的倾听者,如果您不想说也不有关系,拿老奴骂上两句稍作抒发也好,千万莫名气憋在心里独自生受。”
他失笑:“若有一天我的心情当真坏到不可救药,一定不忘了把红奴当成出气包。但现在还没有到需要担心的地步,你安心回去吧。”
红奴低首:“老奴告退。”
没有到需要担心的地步吗?自家狐王大人向来寡语,心情越好话越少,适才用了那般详尽的一句长话,显然为了遮掩当下的动摇,看来心情已然坏到某种境界,红奴断不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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