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依诺伸手触向“病者”额头,果然一片冰冷,困惑道:“她身子一向结实,这是得了什么怪病不成?”
百鹞搭上秋观云脉膊,片刻后面覆阴霾,道:“她为了早日悟得万物萌动之法的真谛,已然熬了几个日夜,元气大耗。适才,烨索从背后暗袭,虽然没有直接击中她身上要害,五脏六腑仍然遭受了创伤。”
“什么?”查获一声怒咆,“你这个烧火的厨子,你杀了巫界恶霸,我和你拼命!”
“慢着。”娥依诺眉宇间翳影重重,“这已经不是打几架便可以解决的问题。观云为了早日遏制这个世界的沙化,不眠不休了数日,却被这个世界的火神背后放刀,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我绝不允许。”
烨索扬眉:“娥依诺,我们把话说清楚,她不是优昙……”
“好,说清楚。”娥依诺冷眸瞋之,“我们就到你最尊崇的天帝面前说清楚。这一回,我一定要个交代!”
躺在百鹞臂弯内的秋观云,恰巧是上将脸埋在狐王大人胸口的姿势,不堪颇为有料的胸膛下那颗跳动不止的心脏骚扰,她张开小牙,一口咬下。
忍着将她扔落尘埃的狐王大人,俊美的容颜上静平无澜,淡定依旧。
四九、天威难测难自量
在天帝面前的这场官司,娥依诺毋庸置疑地取得了单方胜利。
作为天帝,擎释自然不能承认自己曾暗示这两个臣子兼好友展开对百鹞的某些“行动”,可是,决计无法容忍他们将杀意蔓延到秋观云身上。
他曾经想过那时是不是当真只有那一个方法,如果自己再多点耐心,多点沉着,如今会不会将是另一副局面?两百多年来,无论战争中,还是和平时,他几度在潘雅湖畔徘徊,思虑着这个问题,每一次都在思及优昙罗的恨意时却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