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这位天帝是在以朋友的语气质问娥依诺,作为朋友,他当然要对自己的辜负欺骗愧疚几分,但作为天帝,就不晓得能否被这几分愧疚掣肘了。
秋观云想起自家老爹和大哥,不得不点头。
“所以,娥依诺,墨斯,如今在你们心里,我仅仅是一个欺骗者吗?”擎释垂下眸睑,语气幽沉,“不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不是一度推心置腹的挚友,甚至连统领四方的天帝也不是,只是一个欺骗了优昙罗和你们的欺骗者?”
“我很想回答说不是。”娥依诺道。
墨斯长喟:“天帝仍然是天帝,卑职从没有想过背叛,也不会背叛。但如果天帝认为卑职私自送自优昙罗已经是背叛,卑职也无话可说。”
擎释陷入沉思,许久,说:“娥依诺刚才问了两个问题,在我回答前,你也不妨回答几个问题。”
娥依诺微低螓首:“天帝请讲。”
“如果在那个时候,在迎娶修安前,我告知优昙罗这个消息,你认为她会怎样?”
“很愤怒,很伤心,很痛苦。”
“然后呢?”
“或者会选择脱离义军。”
“然后呢?”
“没有然后。”娥依诺举眸直迎,“我晓得您的朋友曾说过优昙罗或许会因为被抛弃的愤怒转而投到旻弥麾下,可是,不可能。优昙罗深知旻弥的老迈昏庸,怎可能置人类于不顾,还那般委屈自己?天帝做了优昙罗那么久的恋人,难道对她的品德没有一点信任与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