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老狐狸。”她扁嘴,重新栽回c黄上,拉过薄毯覆住脸面,闷声道,“人家织罗是这座神庙的侍祭,已经允准我们的小别胜新婚,你还在矫情个什么劲?迂腐,陈旧,古板,教条,我开始怀疑你与那个迎天雷上九天的狐王许只是同名同姓的乡亲。”
他不予置辞,寻着她所说的沙发置身落座,阖目养神。
经过这番折腾,巫界美少年睡意全无,百无聊赖中不知哪里的福至心灵,开始摇头晃脑自哼自唱:“从前山的那边有一只老狐狸,他傲娇又无趣,他古板又呆滞,他天真无邪接受野合却不想亵渎神灵,他是如此纯洁无暇不讨人欢喜……”
“你可以了。”百鹞忍无可忍。
她恶声回击:“本大爷的构思刚刚开始,打扰者杀无赦。”
他声线悠然:“你既然有时间在此构思无聊歌谣,为何不去向织罗探个究竟?”
她窒了窒,推开薄毯,问:“探什么?”
“你很清楚探什么。”他道。
“我……为什么要探清楚?”她声透迟疑。
他开睑,深深凝视着她,道:“既然我才来半日便感知到了你和织罗之间的莫名联结,你决计不会毫无觉察。平常时候,你的好奇心永远取之不竭用之不竭,惟独面对织罗,你不作深究,不予盘问,就仿佛你在害怕从她那里知道些什么。”
“谁在害怕?”她忒是不服,“你才来半日,哪知道我没有对她深究盘问?”
百鹞轻叹:“适才,她说到担心你惟一痛脚,说到你在另一个世界没有爱错,代表她晓得你曾经爱错,晓得你在这个世界的所有过去。搁在往时,你一定追根问底,那时却那般一带而过,实在不是你素来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