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语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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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鹞的处境,实则不似她想象得那般危急。迟迟未动,无非因为历经一夜的消耗,原已所剩无几的法力已呈枯竭之势,连一只纸鹤也不能cao控自如罢了。
纵然面若平湖,胸内心急如焚。料想秋观云今日必然千方百计走近此处,若不能递出些许讯息,只怕她失去耐心后,要惹出什么祸事来。
既然法力难济,惟有剑走偏锋。
此念兹定,他咬破指尖以血为笔,在纸鹤两翅上挥洒上两枚符记,而后低诵咒语,勉力将之送到几寸方圆的小窗之外。
以血为祭乃旁门左道者所爱,因为那些沾染了修行者血液的驱役极易触地生根,成长为为祸一方的邪祟。狐王大人既然走得是饮风食露的修行正道,自然很难青睐这种方式。但,此刻也只得事急从权。
在接到讯息之前,你还须少安毋躁,切忌暴露行藏。
他目视那方小小天空,向那只野马默默传送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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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她惊喜非常,险险放声欢呼,脚步依从纸鹤的牵引,向百鹞所在处靠拢。
“你是谁?”后方突传来一声沉喝。
她尚未应答,对方已道:“看你的打扮,应该是宴殿上的侍女,为什么闯到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