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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睡在我的c黄上?”睁开眼睛,莫西北第一句话就是这样问。

“还说,是谁站着都能睡着,睡着也不忘紧紧揪着我的衣服?”慕非难很舒服的伸了伸胳膊。眼中满是笑意,神色得意之极。

“那你就该把我叫醒,而不是趁机睡在这里。”莫西北抬脚就踹。慕非难明明躺着,身子却像早有感应一般。莫西北的脚刚挨着他地衣衫,就见他整个人已经一个翻身,跳了下去。

“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好害羞的。”躲开莫西北的一脚,慕非难眨眨眼。很无辜地对莫西北说,“老夫老妻的,为夫能体谅你又老了一岁心情烦闷,但是动手打人是不对地。”

“动手打人是不对,问题是,我根本就没动手。”莫西北笑笑点头,趁慕非难不注意,抬腿又一脚踹了过去。

“动脚就更不好了,”慕非难手一勾。将当地摆放的另一坛状元红勾起,挡在身前,这酒价值不菲。莫西北连忙收势,庆幸自己招数没有用老。保住了这坛八十年陈酿。

“莫少。起c黄了,拜年的人上门了。”两人正在屋里闹着。外面却传来了噼里啪啦的脚步声,片刻后,红绿在外拍门。

“不用敲了,一早晨,我的荷包就在一跳一跳地,警告我,你要来了,让我快躲起来。”莫西北对慕非难抛了一个暂时放过你的眼神,穿好靴子,身上的衣裳还是昨天晚上穿的那件,虽然睡得有些褶了,不过比这更褶的样子红绿也见过,倒无可估计,直接走过去,拉开门闩,打开房门。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红绿说的是和莫西北第一次过年时,莫西北教她的家乡话。

“红包哪一年少了你的。”莫西北微笑,递上一个大大的荷包。

“咦?”红绿接过红包,走开两步又回身,上下看了看莫西北说:“莫少,你怎么还穿着昨天地衣裳?晚上喝多了?”话说完,也不等莫西北回答,硬生生的自莫西北身旁挤进房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前喝茶漱口的慕非难。“你----你怎么在这里?”

“红绿姑娘,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慕非难放下茶杯,很认真地反问。

“男女授受不亲,你当然不应该一大早在这里?”红绿瞪圆眼睛,接着发现慕非难的衣服也是昨天地,莫西北屋中还有两个酒坛子,“你们昨天一起喝酒了?”

“没有,没喝成。”莫西北摇头。

“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成亲?”红绿对莫西北地回答自动想到了别处。

“没想过。”

“越快越好。”

莫西北和慕非难又给出了各异的答案。

“一大早晨,怎么这样热闹,莫姐姐,妹妹祝你年年岁岁,芳龄永驻。”一时,院子里又来了慕容连云,今天她看起来精神很好,人也恢复了初见时地生机勃勃,人还未到,话已经到了,当然,走到门口,瞧见红绿气鼓鼓的盯着慕非难,也立时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只是,眼中虽有阴云浮动,却也只是一瞬,面上露出的,仍旧是恬静和顺的笑,“红绿姐姐拜年来得倒早,不知道红包是不是也比别人的要大。”

“你来得也很早,红包自然不必别人的少。”莫西北借此岔开话题,赶紧递上红包,几个人不过略一站,府里上下来拜年的人便齐聚了,少不得磕头说些吉利话。

正月里,春风如意楼的生意相对清淡,因为过年讲究个团圆,又少不得走亲访友,平时这里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贵,这会在家除了忙着收礼,要不就忙着送礼,都不得闲,只偶尔忙里偷闲,来喝两杯,聊聊天而已。

年轻的小皇帝没有再微服前来,莫西北的心情也就随之放松了下来,这一日,就到了正月十五。

元宵节是正月里最风雅的一天,街上有花灯会,灯会上最讲究的莫过于猜灯谜,而且这一日,豪门望族也好,平民百姓家也好,男男女女都可以上街赏花灯,猜灯谜。

天刚刚黑下来,春风如意楼和后宅的年轻女孩就都呆不住了,推了红绿出来问莫西北,他们可不可以上街去逛逛,一见莫西北点头,个个争先恐后的跑回去梳洗整理,然后三五成群,结伴出去了。

“你府里这些女孩子也奇怪,上街而已,一个个这么兴奋,不知道的,还以为平时你不知如何虐待他们呢。”慕非难走来时,正瞧见几个女孩叽叽咕咕的说着话,含笑小跑出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元宵节,古往今来,可是著名的情人节呢。”莫西北在手里刚糊好的灯笼上画了一副水墨山水画,寥寥数笔,点出青翠的远山,潺潺的流水。“他们都想去看看,能行方便就方便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