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虽好,可一入口就觉得苦涩辛辣,一路烧到腹中,呛得我轻咳。如意赶忙来给我捶背。韩朗文看着我笑笑,“夫人酒量不行啊。”就没再理会我。
所有小小细节,全都落在段康恒眼里。他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怕是把持不住,立刻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看样子,韩夫人身子似乎不大好。那韩大人赴简州的时候,夫人不是要受许多苦了。”
我生生站住,惊讶地望向韩朗文。这事我怎么从未得知?
韩朗文受不起我质问的目光,只得全部告诉我:“是。为战事做的准备。皇上欲把红渠与简州的明月河相连,调我去督修。”
战事?我又望向段康恒。这也是个知我心意的人,未等我开口问,就先答道:“夫人久未进宫了吧?段某一回朝就得知前阵子皇子们主战的事。皇上虽然一直考虑着,但也渐渐有了动静,命韩大人督修红渠和研制兵工就是其一。”
“太子练兵,也是为了战事?”
“不但有对南之战,”韩朗文说,“江东一带也有人造反。”
造反二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居然一点感情也没有。我冷冷瞥他一眼,我自然明白他为什么会有今天的表现,可不明白的人还就真以为他是如此没有担当,庸才一个。
我虽然知道男人反感女人干政,可还是忍不住问:“什么人造反?”
韩朗文笑:“妇人家,问这么多做什么?”口气满是不屑。
大概是我脸色苍白,段康恒看出我的尴尬,出面化解道:“夫人莫担心韩大人。韩大人这次只是督修运河罢了,不参与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