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耳闻。”我问,“就是她?”
“是。给贬做官妓……可怜她金枝玉叶,也曾是掌上明珠……”他叹息心痛,口气悲凉。
我怔怔看他,才大致有些明白他屈服皇上的意思。他是想救那个沦落风尘的情人。
那我又算什么?这婚姻于我,又是什么?
我站了起来,长时间的静坐和饥饿让我头晕眼花,又立刻扶着c黄柱才站稳。我问:“你有什么打算?”
“我已筹够了钱,本打算此次进京就把她赎出来,和她远走高飞。可是没想到皇上指亲……”
我感到愤怒,微微发抖。我问:“那你为什么不在当时就说出来?这样也就没有今天!婚姻不是儿戏!”
“我知道!”韩朗文也一拍而起,对上我严肃盛怒的脸,失语片刻,再开头时,声音却小了下去,“可是我不能这么做……”他坐下,沮丧地,“心月之父也是共犯,你认为皇上会同意我娶她,让两个犯人之后结连理吗?”
“不会。”我说,“但至少不会让我嫁你。他会另想办法从长计议。”
他抬头冲我苦笑。我知道他在心里说什么。好个冷漠狠毒的人,无非是这样的话。
我推开门,如意从外面匆匆跑过来,问:“夫人,有事吩咐?”
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叫我。我点点头,“给我重新收拾一间房出来,我过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