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前一步道:“父皇,那乱臣贼子这次是有备而来,声势浩大,部队精练,志在必得,不可以掉以轻心啊!”
皇上冷笑一声,“有备而来,那更不可以仓促应战。”说完,瞟了一眼残局,目光定在我低垂的脸上,“不然,即使赢了,也是赢得艰辛,赢得侥幸。”
我似乎感觉到一阵冷风从身后灌了过来,不由抖了一抖。
皇上走后,我才问陈弘:“杨公子是否危险?”
陈焕走过来,冷冷说:“你怎么不先关心你嫁过去的妹妹?”
“婉儿怎么样了?”我问。
他理理衣襟,说:“暴病。”
我后退一步,“她给他生了个儿子!”
“但她是以大陈公主的名义嫁过去的!”
“那他用不着杀了她!”我叫。
陈焕看我,他皱眉,“奇怪,我以为你首先会想到哭。”
我推开他往外走。哭?总有一天我会哭,但不是现在。在我知道我侥幸逃脱厄运的时候我为什么要哭?我若是连这点狠心都没有,今天冰冷地躺在棺材里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