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说,杨大人,你若珍惜自己,希望任期满后能在京城再见。届时,念儿还有一事相托。
天空中烟火已经燃尽,未尽兴的人们又回头继续饮宴,春宵苦短。我看着天空,觉得不安起来。
西南方向一颗客星亮得出奇,光芒直逼太微宿,邪气非常。
我在大堂看到父亲,他正和皇上在说话。也时不时笑笑,气氛缓和。
陈焕在一边叫住我,我问:“韩公子的事如何了?”
“已经放了人,不过父皇要他上京。人现在该在路上。”
我沉思一下,本想问南藩,后一扫陈焕千篇一律的笑脸,转去话其他了。
众人都在醉生梦死,唯有我对西南方的那颗星耿耿于怀。难道他们看不到太微宿那飘忽不定的光芒?
身后人有说:“客星盖太微,不是吉象。”
我微笑,坚持了那么久,终于开口了。我转过身,“段将军有何高见?”
段康恒英俊的面孔在这个月色朦胧的夜晚有些模糊,唯有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清澈明了,始终在我身上。他站在原地不动,轻声说:“高见不敢当,只是有个传闻,宵阳王在南藩借挖矿之名,暗中训练兵马,意图不轨。”
我暗笑,这宵阳王忻,何时意图没有不轨过?早就知道他非我族类,更不是善辈,一个“穷兵黩武”是形容不完他的。不过我并不觉得他会在和亲两年后就动乱,如此谨慎的人,是容不下半个瑕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