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姑娘……”小婢忐忑又来。
“又什么事?”
“门房说,有远道来的客人要见您。”
今天怎么这般热闹?她舒展秀眉:“你可问了是从哪条远道来的?”
“奴婢问了,是什么风长风短的。”
“……呃?”阿宁昨儿个说有外人踏进了边线,指得就是这位来客么?“请到园子里赏春四坐下,用放在我房内的碧螺春待客。”
有客自远方来,自要礼节周全。她如此想时,是以为不过一位来客,自己那盒“珍藏”的碧螺春足够应对,哪料到对方一行五人,个个位尊身贵,气势不凡,小婢一个也不敢怠慢,“珍藏”的碧螺春使用殆尽。
她走进赏春轩,打量着昏躺在地上的几位:二爷左丘鹤,三爷左丘雁,四爷左丘鹞,五爷左丘翎,六爷左丘鹏。
认得自是认得,不过当年她时时刻刻要扮演一个低眉俯首的顺妾乖婢,从无机会与这几位爷正脸相对,以今日的这个角度观看更是绝无可能。此刻俯首望去,人人都是一张陌生面孔呢。
“这几位的车都停在外面罢?”
“嗯,都是高头大马,车也鲜亮得吓人。”小婢今儿个算是开了眼界。
“找几人将客人们搬上车去,去告诉粤姑娘,要将贵客全须全尾地送出境外。”
从莫河到风昌,中间隔着千余里的路程,往返颇耗时日。左丘家二度来人时,已是两月之后的初秋,这一次换成了全部的女宾。左丘家二爷至六爷的夫人们,那位前越国长公主自也位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