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箭身搭上的刹那,弓与弦仿佛皆感受到了久违的宿命,尖厉的弦鸣犹如猛兽兴奋的咆哮,携带着施用者的杀伐之心,透月穿云而来。
“好厉害,好厉害,透月穿云名不虚传,如果坐在帐中的不是我,真的就惨了罢。”帐中人款款走出,掌中高举箭翎。
嵇释眯眸:“是你?”
“抱歉,是我。”
“扶襄呢?难不成不在这营内?”
“照计划,她此刻应该是在阿萨城。不过也说不定,我的王后一向喜打意外牌。既然阁下和她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不妨猜猜她此刻人在何处,又做何打算?”
两方的将士混战到一处,蔓延的火光将半天染遍。霰粒肆虐,无处安藏。
真是一个恶务到极致的天气,一如此时的险恶情势。
“如此坦然地谈论自己王后与另外男人的前尘往事,该称赞阁下大度么?”
“我更喜欢你羡慕我有担当,本人对于曾经爱过的女人,无论是走到怎样的境地,最底限的怜惜是盼她一生安好。”
“阁下的这份胸怀应当倾诉得是那些善于文墨的词人骚客,兴许还能在青史之上留一个多情君王的名声。”
两人都明白,进行这番毫无意义的唇舌之争,目的别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