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那个时间差不多是在刺杀你之后发生的,显然与我们毫无关联,又是谁嫁祸到我们头上?”
“或者是嵇释耍了什么玄机也说不定。无妨,只要不是阿岩遇险,便无关紧要。”扶襄系好衣带,披着一头湿发来到前帐的书案前,提前整理来的各样奏报完整无缺。
扶粤也已收拾利落,趋步紧追:“可是,你放他走,依那只老疯子的冥顽不灵,指不定哪一天又冒出来。”
“就算他们不来,也会有别人来,不多那几个人。而且,你没有发现么?那些人全是昔日扶门的人。貌似有两三个还曾和我们一起接受训练。对我们来说,杀人很容易,但留着一些和自己相同记忆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罢。”
师父啊,你又说对了呢,至恶至善有扶襄。扶粤暗叹一声,问:“你还不歇息么?”
她抬脸,眸内笑澜隐隐:“方才在与嵇释对峙有个念头闪过脑间,趁着记忆还在把它整理成型,兴许就成了击败嵇释的法宝。”
“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居然还让你想到什么……”好罢,因为她是扶襄。扶粤乏力摇头,“我去睡了。”
“做个好梦。”她冁然:生死大关果然促人成长,那短短瞬间,收获良多呢。
相隔千里之外的人,同样也度过了不眠之夜。
清晨略显清冷的山风中,左丘无俦目如冷锥,透着交错的林木枝叶,盯着视野内的某点。
狄昉选了一个好地方。这方圆百里,除了这座山包,没有任何遮蔽物。如果没有那张图,他们纵然寻到了这处,也必定会暴露在对方视线中。
“家主,乔乐发出信来,已经找到了大老爷他们的关押处。”左风低声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