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襄启了封蜡,速读完毕,而后递回给她。
扶粤看得喜不自禁,不时掩口窃笑,惟独看到最后某处,却揪起眉心:“阿岩为什么要做这多余的事?”
“嗯?”扶襄扫了一眼,“这就是阿岩,许是和我们对他的依赖有关,他认为女人天生应该得到保护。”
“你不反对么?”
“阿岩做事向来有他的频率和章法,我们只要旁观就好了。”
“可是,这么一来,那个女人……”
“女人落到敌对者手中,除非对方的品行俱佳,否则会发生什么事无从预料,就算是那个女人,我也绝不希望她遇上那样的事。”
扶粤想了想,脸色稍霁:“也对,我宁愿将她千刀万剐,也绝不愿以那种方式让她吃到教训。”
扶襄忍俊不禁:“那边的事,就全部交给阿岩罢,他从来没有让我们失望过不是?”
云国,启夏城上园。清晨。
星夜兼程赶到的左丘无俦,正坐在大厅,左驭伏首请罪:“是属下愚蠢,中了对方的圈套,才使几位爷和几位小少爷……”
“你的应对并不算坏,如果不是你去得及时,连他们也救不回来。”听罢了原委经过,左丘无俦道。
案上托盘里,有左赢的血书与一只鹦鹉的尸体。他想,左赢递送警讯的信鸽应该是全部遭遇截杀,只有这只不易被人警觉的鹦鹉为完成主子的托付拼力飞到了此处。逃脱无望的情形下,选择将最后一线希望寄予离密苑最近的左驭,这的确是一个在最糟糕的事态下将损失减到最低的好法子,如果是他,处于同样情形,未必做得比左赢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