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阙国大军,以逸待劳,恭候多时。
处于战场中的嵇释,当伏兵晚了约定时分三刻钟仍未出现,心知有异,迅即展开第二套方案。
随着蓝色的信号烟雾投放于空中,整装待命的万书寅挥戈上场。
“扶姑娘,我军东南方向有伏兵冲出,对方虚晃一抢,向羊公河方向退去,属下想对方是否是打算渡河强潜我国境内。”扶川前来禀报。
“渡河强潜?”扶襄微怔,看向身边乔装的某人,“你怎么看?”
冉悫沉声道:“羊公河浪流湍急,借渡河强潜入境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可是一旦强渡成功,无疑是一步绝妙的好棋。不过,你也怀疑对方是想借此牵扯我军的兵力,扰乱你的部署罢?”
说得正是。嵇释这一步是兵行险招,抑或暗渡陈沧?实在不好断定。
冉悫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举棋不定,着力分析道:“如果派出兵力阻拦,正是中他下怀,这方战场我军将处于不利。而若不拦,对方顺水直下,当真进入原国境内……”
“当真进入原国境内……”她喃喃,脑际电光石火地一闪,“又怎样?”
“咦?”
“越国与原国的战争刚刚开始,双方的兵力与士气都正值最高峰,无论哪一方,都没有到了需要破釜沉舟的存亡关头。”在这样的时候,嵇释派这支孤军入原境有何意义?
“不是兵行险着,也不是暗渡陈仓,而是树上开花!”利用她对他多行诡道的了解心理,施那等声势铺张的障眼法,几乎已经使她中计,“去告诉扶粤,那支敌军倘若渡河,随它行动。若有应援此方战场的态势,恰可依恃地利之便将其歼灭于羊公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