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奴才明白了!”
左丘六爷的戒备之心并非杯弓蛇影,就在他为迁族计划伏案cao劳彻夜不眠之际,一条身影由密苑的村口飞奔至十里之外,将揣在怀中的信鸽投向高悬新月的夜空。
两个日夜后,信笺安全送抵。
“哈,竟然如此,竟然是这么一回事。”读信人伏案大噱,“是个令人喜欢的发现!”
身后奉信来的侍者与主子的好心情感同深受,道:“奴才这就召集精干好手,一举将左丘家的老巢给……”
“稍安勿躁。”前者抬身离了椅座,闲兴逗弄起悬在廊下的一只笼中鸟儿,一匙食递到了尖利讨要的喙边,却在将至未至时撇到旁处,引得啾啾饥求不绝。待他慷慨施与了一口,笼中鸟儿顿时扬翅欢鸣,忘乎所以。
“莫急,莫急,时候未到。”
“但左丘家的人个个精明,奴才怕时间长了藏的人露了行迹……”
“此话有些道理,到如今,对左丘家的人是不能一丝半点的轻忽了。吩咐他们,若能摸清哪里的有何机关奥秘自然最好,若下手艰难,只在外围远远看着就好,只要,那个地方和那些人是千真万确存在的,一切便尽在掌握。”
左丘无俦,姑且恣意享用朕送进你嘴里的那口饵食,时候到了,可是要连皮带骨还回来的。
月儿弯弯照九州,有人欢笑有人愁。
窗外月色朦胧,花影疏淡,空有怡人景致,无人吟诵风雅。窗内,南苏开以仇人的目光望着摆在面前的高物,不胜的凄凉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