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已告诫兵士忌焦忌燥,且不可掉以轻心。”
“对呐,这才是刚刚开始,扶家军能不能成为一支所向无敌的奇兵,来日方长。”
“奇兵?什么样的奇兵?”
莫河城静王府内,庞三江狼狈归来,作为随同静王阁下南征北战的左膀右臂,这等情形委实罕见,嵇释细究原因,无非中了对方伏击猝不及防之类,独有两字尤其醒耳。
“你把这支奇兵说的更仔细些。”
“是。”伏地的庞三江抹了把头上汗渍,“我们行进途中,是中了阙军的埋伏没错,但阙军被我军杀得节节败退,全然不是敌手。就在这时,另一拨人冲了出来,那些人戎衣上不见任何一国的标志,攻击凌厉异常且灵活多变,将我军引入险境后突然消失,猝然间又从后面攻了上来。”
“何以见得他们不是阙国的军队?”
“未将也想抓个活口问个究竟,但那些人中有向前攻击者,竟也有对前面攻击者实施掩护的弓箭手,阵型诡异,打法也奇特,我军就如此……打败。”
诡异、奇特。
嵇释目投侧立阶下的另名部将:“三河不觉得斯样的用兵手法有些耳熟么?”
“是,听起来像是……”庞三河欲言又止。
“是啊,像,像极了。”嵇释面上漾浮浅浅笑纹,“三江退下罢,好生调养。”
“啊?末将兵败,当领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