沓、沓、沓。,
叩、叩、叩。
起初是步音低浅,再来是门被轻轻叩响。
椅上的左丘无俦尚未出声,门弦已动,有软软娇唤:“家主。”
左丘无俦长眉微蹙,佯未听闻。
“您怎睡在这里?到了深夜,会着凉的。”
有感女子体香渐近,左丘无俦两眸倏睁,淡问:“怎么了?”
正举一件薄毯欲覆上男子长躯的女子被吓得一瑟:“您没睡?还是霍阳将您给吵醒了?”
“无妨。你来有事?”
后者浅笑低语:“霍阳经过书房,见灯还亮着,便想着是家主尚在理事,来问一声您是否需用夜宵。不想见您累得睡在此处。”
左丘无俦面色稍缓:“你不是奴婢,没必要为本家主费这些心思。”
身为妾室,照顾丈走也是天经地义的呀。恁样的话,她只敢在脑中呐喊。覆下的美眸内黯色淌动,唇畔笑意落漠:“是,霍阳记得了。”
“你来风昌城是无倚的主意么?”
“是,二少说您身边无人照料……”
这个自作聪明的混账,自己那摊子事都不能应对利落,竟还将心cao到了他的头上!左丘无俦腹中骂过,道:“将边夫人留在启夏城有失稳妥,由你看着,本家主方无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