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王后娘娘,臣妾可以告退了么?”一席话尽,奢城儿跃跃欲试,离心似箭。
“贵妃娘娘早去早回。”
“请王后娘娘静候佳音!”身若飞燕离巢,落上马背,一记甩向空中的冷脆鞭响,马儿疾蹄驰去。
扶襄折下一根柳枝,原地目送。
“阿襄都布排完了?”扶岩飘然现身,霎时间人面桃花,艳色怡人。
她尽情保养视野之余,道:“余下的事,便拜托阿岩了。”
扶襄一0一、春心偏遇寒霜欺(上)
越历的五月,嵇释攻伐的脚步骤然趋紧,半月内连克三城,推进三百里,朝王都莫河城方向步步逼近,
这时的越王嵇申,并未如外界所想像得那般如坐针毡度日如年。反而常将宫中嫔妃召集一处,饶有兴致地看妾人们穿针引线,做各式的女红针黹,且每每亲当裁判,当场择优奖赏,惹美人们各显其能,乐此不疲。
国难当头,君主不能审时度势力挽狂澜也就罢了,居然这般贪恋女色,沉迷嬉戏,自是引发御史言官们的言刀挞伐。无奈任谏折如山堆积,君主仍是执迷不悟。诸年长御史苦无良计,一位新近擢升不久的青年御史凭一腔热血,不惜动用祖宗法典,击动了正殿宫门前的先王留鼓,催请王上专心朝政。而这,也惊动了隐居中的贞秀太后,一年来首度走出寝宫。
“王上是怎么打算的?就此放弃了么?”
嵇申信手翻弄着案头奏折,漫不经心道:“太后很明白,越国境内能与嵇释相抗衡的人,没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