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左丘家。
而他是左丘家的家主。
她惨受烙刑之痛ru。
而他不能为她手刃仇人。
爱中生出恨,情中产出仇,他和她,还是走到这一步。
“你去过上河园的是罢?在我……”
“在你纳霍阳为妾之前。”也是在她成为原国王后之前。
这是增加在他们间的又一现实:使君有妇,罗敷有夫。
窗外风拂枝叶,迎春花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浸漫进来,又似被室内窒得艰涩的气氛所阻隔,刹那消失无迹。
他把头埋在她肩头:“想听我解释么?”
她轻摇螓首:“如今的我,已经没了那样的资格。”
“你爱他吗?”
“谁……”原王?“你既然已经查到了我住在这处,便该知道原王是谁了罢?我与冉轻尘,是彼此欣赏的朋友。”
“不爱他?”他执求一个毫无转圜的答案。
“我无法回答你。”尽管是名义上的夫妻,她也要尽人妻最低限度的忠诚,维护作为丈夫的那个人的背后尊严。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回答我?”他唇贴着她颊肤挪移,这久违的柔滑触感,使得平静下来的怒火被另一样急迫的渴望所替代,长阔的身躯蔓延出灼热,“告诉我,你不爱他,告诉我,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