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飒飒冬风,踏着薄薄积雪,左丘无倚冲进几长书房,将一份簿报呈到案头,嘴中一径地大呼小叫。
左丘无俦拈起扫了两眼,道:“银川低头了?”
“奇怪罢?”左丘无倚眉头攒得死紧,“当年大哥带兵与银川作战,虽然大胜,但前前后后也拖了四个月之久,这一回原国不过月余便使得奢伯、奢仲这对凶悍兄弟低头认输,实在不合常理。”
左丘无俦将簿报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此次的原国主帅何人?”
左丘无倚一怔:“没有写?”收到属下的传书,他匆匆看了第一眼,即迫不及待拿来给兄长过目,怎么上面居然连这基本一须也末作记载么?
左丘无俦横眸睇了过去:“你最近做事越来越粗糙了呢。”
“……抱歉。”低头认错就是。
“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有。”无非是发觉这段时期兄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沉默的时候越来越多,他忧心忡忡,又无能为力,只得用些大事政事占据一下兄长的注意力而已。
“领军主帅也算不得什么机密……”左丘无俦面现狐疑,“是漏察还是漏写?你还是尽快向属下问个明白,总觉得……有点蹊跷……”
感觉蹊跷的,不止左丘无俦一人。
扶冉来报时,嵇释先是失笑:“原国和银川恁快结来,倒是难得地让那位阙国二公主称心如意了一回……”陡然间,一丝诧异浮上心头,“先前我已经命你查探:此次原国的领兵人是郎家的人?还是哪一个?能重剑银川毒蛇阵,难道是又出了什么奇能异士不成?”
扶冉道:“数月前,原王任命了有‘轻尘公子’之称的冉轻尘为主帅.但与银川交战之前,他已经挂印远遁。可是,原军出战打得仍是‘冉’字旗,住在中军帐中的人‘却是被戒备的密不透风’到现在他们也不曾窥得其人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