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释俊逸的容颜上镀上一层毁灭般的暗黑之色:“你若还是那个扶门里最具智慧的梅使扶襄,就该殚精竭虑,雪去左丘一族带给你的奇耻大ru”
“那奇耻大ru,世子不也参与其中了么?”
稽释淡哂:“既然知道,更不该死了不是么?难道你不想找本王报仇?”
“扶襄累了。”
“先前随本王南征北战,也没听你喊过声累,一个左丘无俦,竟使得襄儿疲惫至斯?”
“左丘无俦已退出扶襄的生命,扶襄无心存世,也不全赖他的关照。在这个世界,使人倦烦啊。这一路您随时可以取我性命,恕襄儿无礼,小睡片刻。”
稽释凝盯着这张苍白秀颜,阴郁沉霾重重压上眉际。了无生趣?无可留恋?
襄儿,你道这个世界寒冷乏味,本王又焉能不知?所以,本王不会让你死,就算一具躯壳,本王也要留你作陪!
车轮辗压过孤远长路,“吱吱呀呀”载着车上人万般心思,负重向前。
风气,正寒。
七八、各怀心思慎防欺(下)
一个无心言语,一个恚怒不语,大半日过去,这车内,除去扶襄微浅的呼吸,无其他声息。
突然,车身踉跄,车前禀声传来:“王爷,前面两边崖上忽现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