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当真要娶霍阳?”
“那还有假?”
“那你的瞳儿呢?这一回终于下定决心舍弃了么?”
“闭嘴——”
他一声长吼,吓飞了林枝上的一树栖鸟,亦吓坏了正端一碗燕窝行经此处的仆妇。
“哦呀!”后者双肩脚底失稳,托盘失手坠地,燕窝的汤汁溅了主子一身。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仆妇面目失色,手脚无措地抽出腰间帕子为主子擦拭衣上的污迹。
左丘无俦蹙眉,闪开她拭衣的手,转身才迈了一步,忽又踅足:“你站住!”方才,他似乎恍见了什么?
“你手里的是什么?”
“啊……这个?”仆妇举了举手中物什,“帕子,奴婢的帕子。”
“你的?”左丘无俦眸光锐芒毕现,“大胆奴才,你竟敢偷进寝楼,偷拿主子的东西!”
“啊?”仆妇惶惶匍地,“奴婢不敢啊,王爷,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那事啊。”
“这帕子从何而来?”
“这帕子是……”仆妇咽一口口水,“是奴婢捡的……早知它这样不吉利,奴婢才不要,一块破帕子……”
“大胆!”左丘无俦对下人由来少有厉色,但此时,眉悬戾,目蕴怒,端的是吓破人胆,“告诉本王这帕子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