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方法?”南苏开眉梢挑高,“霍姑娘,你这话……”
霍阳屈膝跪下,叩了一首,幽幽道:“南苏公子在霍阳最是落魄的时候收留了霍阳,这份恩德奴婢将永铭在心,您永远是奴婢的王爷。可是,霍阳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左丘家主陷于危难而不顾,请您准许霍阳前住。”
“不必这么说,你冰雪聪明,帮了本侯很多忙,早已还清了本侯的人情。何况你并未与本侯签卖身契约,做什么也不必一定征得本侯同意。可是……”南苏开以扇端顶了顶额心,“那个济德候是个风月中人,以霍姑娘的样貌,无异羊入虎口,你明白么?”
“……明白。”霍阳颤声应。
“甚至,即使你做了什么,无俦也未必领情,明白么?”
“……明白,霍阳明白。”低垂的螓首,一滴泪坠落石上。
南苏开叹息:“本侯言尽于此,你既是自由之身,就依自己的意愿去行事罢。”
天下至艳行色匆匆,南苏公子对义无反顾的妙影付以满腹怜惜的同时,向另一个方向赶赴下去。
无俦,霍阳的出面,应当能为你争取些时间,但愿养尊处优的你无须遭受太多委屈,姑且保重。
扶襄七六、蹉跎犹嫌伤心迟(上)
启夏城。
左丘无俦攻克启夏城,彻底清理了遭遇祝融的故园残骸之后,对那一片空处并未多加理会。他人自然不敢有所妄想,于是,这处占地颇广的所在一直空空如也地闲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