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了。”左丘无俦道。
垂绿举袖抹净了眼泪,“奴婢来伺候襄姑娘……”
“不必了,你去外面候着。”
“还是垂绿喂我吧。”扶襄道,对这个男人的别扭脸色颇感有趣。
他蹙眉:“为什么?”
她再感气力不济,喘息微呈急促,“这个小丫头此刻正被那些莫须有的罪恶感困扰,为我做些事,能让她好过点。”
“襄姑娘您身子还虚,莫急着说话。”垂绿为她身后垫了软枕,执意自请职责,“家主,您已有两个日夜没有合眼,让奴婢喂襄姑娘,您去歇着罢。”
左丘无俦一语不发,甩手把药碗放回木几,掀足走出内室。
“家主生气了呢。”垂绿伸了伸小舌。
“明知他生气,你还有意为之?”的确生气了,那声声重步,直至行出恁远,仍无一余漏的敲击进内室两人的耳膜前。
垂绿瞳仁俏转:“因为襄姑娘似乎不想与家主独处。”
她咽下一口苦涩药汁:“好敏锐的丫头。”
“我倒希望自己是真的敏锐,敏锐到能在事发前救下扶姑娘。”
“这件事我已经说了,与你完全没有干系,莫要将别人的罪名揽到自己头上。”
“但是扶姑娘似乎对家主心存怨怼。”
“毕竟他是罪魁祸首。”她美目含笑,“给写惩罚总是可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