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姑娘,今儿天有点凉,奴婢恰好为您去取披风来。”垂绿在门外娇喊。她回眸一笑,随砚兰姗姗而去。
长庆公主的寝院外厅内,一盏茶的工夫过去,厅内人皆未发声。
扶襄将茶盅置回木几,长庆公主美目瞟来:“茶还好喝么?”
扶襄目察其色,心感其气,一丝不安陡然攀升:“尚可。”
“这茶是特地为你准备,不是任何人都能喝的。”
“谢公主抬爱。”
长庆公主柳眉淡淡舒展,道:“今日我不想多费唇舌,你只管告诉我,是谁遣你潜入我族密苑?”
“……什么?”
“这个问題很难理解么?”长庆公主冷哂。
“恕扶裏愚钝……”
“莫打那些徒劳的官腔。”长庆公主眉际杀气浓凛,“本宫无意为难你,但若你如此冥顽不灵,本宫也不会客气!”
她恍有所语,只觉无限的讥讽蔓延天地,方寸之间辛辣充溢:“欲加之罪么?”
长庆公主双手一击,她们座位身后的布帷霍地拉开。
盯着那幕后情形,扶襄难以置信。“扶姑娘,你是无俦的人,若你乐意配合,本宫也不愿将事情走到这一步。”
六十三、一世恪痕从今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