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扶姑娘,六爷我说了这么久,怎感觉一直是一人自说自话?是六爷我感觉有误么?”笑眯眯的六爷,笑眯眯的问。
“六爷恕罪。”她也笑颜可掬,“扶襄初闻六爷教诲,如闻天籁,一时太过专注,失礼莫怪。”
左丘鹏端量了一眼女子面上诚意寥寥的笑容,抚颌沉吟道:“看来扶姑娘并不是心甘情愿地留在此处,难不成这回又是无俦巧取豪夺?”
她垂首低叹,“如果是,您能放小女子一条生路么?”
“扶姑娘被无俦缠上,委实值得同情,但自家小子再蛮横,做长辈的也只有包庇。对不住了,扶姑娘,六爷我是无俦这边的。”
这论调还真是新颖别致。扶襄称服。
左丘鹏面抹深思,问:“扶姑娘你对我家小子也是喜爱的罢?”
“喜爱?”再次发现六爷的另一个异处,那双平静无澜的眼睛,仿佛有直透人心的力度,与之相对,很难言不由衷,“曾经。”
“只是曾经?”
“对不住了,六爷,小女子对令侄并非至死不渝地老天荒。”
左丘鹏暗赞一声“妙”。妙啊,着实妙不可言。只因他的年纪比无俦那小子大没几岁,自幼同师教授,无论文武棋射俱被那小子压在头上,一度让他这长辈尊严不复存在。曾几何时,他平生最大的期望是亲眼见证不可一世的左丘无俦跌个仰面朝天的神奇时刻。这位扶姑娘的出现,给了他莫名的希望。